失踪人口444

一切随缘

遂愿【四十六.回到原点】

才刚上车没多久,这位司机便不停的向梁湾吐槽这辆黑色轿车。

“什么破车!还没我的山地驶的顺手。”

“喂,底盘低的过分了!”

“这车有点配不上我的气质。”

这辆车,是他刚从穷祺停车场‘开’出来的。

车主?不知道,不清楚。

“好久不见啊,梁医生。”司机笑了笑,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眼,让梁湾看不清司机的眼神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梁湾礼貌的回应一句。自打上车后,她便懊恼了许久,怪责自己这个人头猪脑,居然忘了古潼京里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,黑眼镜。

车子很快的就上了高速公路,黑眼镜抽时间瞄了梁湾一眼,看到她用手机,问:“在发信息给张日山?”

她暂停了手上的动作,警惕心一下子提了上来。

“我來之前就通知過了。”

梁湾点了下头,但心裡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
张日山几乎没有向梁湾提及过黑眼镜的事情,对于黑眼镜,梁湾只是停留在在古潼京里,那个三翻四次救她的黑爷,是她那时候的救命稻草,至于黑眼镜的底细,梁湾一概不知。

“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梁湾玩弄着左手上的戒指,悄悄的扭动了一下戒指上的钻石,戒指内侧闪了一下细微的红光,那时张日山送给她的求婚戒指,有定位追踪和监听的作用。

“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黑眼镜笑道。张家的女人,警惕都这般高吗?

...............

张日山独自在办公室琢磨了黎簇的情况好一阵子了,甚至连别人来敲他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反应。

“会长?”一位穷祺的经理紧张兮兮的走进办公室里对着张日山汇报道,说中午的时候停车场有人盗车了,是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、带着墨镜的小偷。

“嗯,出去吧,不用报警。”

“可....会长,那是我的车。”那辆车的车主,是这位经理的。

“借你的,晚点还。”

既然老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一个小经理还能说什么呢,还是乖巧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了。

张日山在电脑打了一堆代码,很快便收到梁湾的定位了。

这点小计俩,还是他没认识梁湾之前自己无聊捣鼓的,现在也终于用的上了。

..............

车程有些漫长,梁湾渐渐放松下来,黑眼镜也主动撩起话题。

“罗雀可能是汪家人。”

梁湾惊讶的看着正在开车的黑眼镜,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黑眼镜冷笑了一下,他说:“本来以为你只不过是汪家对九门的饵,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宝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你的身世将会是解开汪家秘密。你,才是汪家一直以来捧在手心里的宝。”

“所以,我们今天要回到原点,从那里开始查起。”

黑眼镜一边开车一边给梁湾道出前因后果。

张日山等人原本以为梁湾的出现,是汪家对九门的一个幌子。无论是身份背景,还是身体素质,梁湾没有一件事情是与汪家扯上关系的,这让张日山觉得梁湾或许不是汪家人。

但自从黑眼镜回到顺京后,他开始发现当中的怪异。于是,他们决定从梁湾最初的‘家’查起,却没想到查到一些更令人惊奇的事情。

罗雀是汪家人。

汪家里一直有一个近乎传说的人物,他最擅长使用鱼竿,能够单凭一根鱼竿以一敌百,这个传说从几十年前就开始传了,可道上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汪家人的真面目。

尹南风只是简单对张日山说过,是她从孤儿院中把罗雀带了出来,培养他在自己身边,而他当时只从孤儿院带了几件洗漱的衣服和拿一根用木棍做的鱼竿。

那年,尹南风十九岁,罗雀的样子与她年纪相仿。

罗雀在新月饭店的那段时间里,将鱼竿成为了自己最擅长的武器,更是尹南风最强的手下。

他与汪家的传说,几乎一模一样。

“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罗雀?”梁湾从包里掏出了一盒薄荷糖,她需要借助薄荷糖的糖分让自己的智商和精神都在线。

“自然是有,只是尹南风都把他们拦下来了。尹家的都有一个特点,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还是一个人,论谁也改变不了他们。”

“尹南风不是三翻四次说过不掺和九门的事情吗?”梁湾有些捉摸不透尹南风这个女人,她不知尹南风是敌是友。

“你觉得在不掺和这件事情上,有可能吗?把最危险的人放在自己身边,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。”

按黑眼镜所说,十九岁的尹南风比张日山早一步找到汪家的人,并且放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。可想而知,尹南风的计谋可不比张日山差。

“目前不知道罗雀的目的是什么。但我们三年前把汪家灭了,如果他作为汪家人,也许他也想对我们做同样的事情。”

“不过,他是不是汪家人,我们还需要去一个地方才能确定他的身份。”黑眼镜补充道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

“老东西,你可瞒的我深啊!”尹南风嘴角扯了扯,她不顾穷祺员工的阻挠,直接来到张日山的办公室。半个小时之前,黑眼镜发了信息给她,说他正前往顺京孤儿院,还特意嘱咐她让她好自为之。她就猜到罗雀的身份暴露了。

张日山调低了监听的音量,只戴了一边的微型耳机,他向伸手拦住尹南风的员工扬手,他很识趣的离开了,并且替张日山关上了门。

“彼此彼此。”
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?”尹南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十分不爽的看着张日山。

“七情阵。”罗雀曾说过,那是尹南风告诉他的。而当时吴邪和张日山一起去找尹南风问这件事情的时候,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,更多的像是早有预料的等着他们。

“就因为这个?”

张日山点头,开口道:“罗雀的事情,你到底知道多少?”

.................

黑眼镜口中的原点,便是顺京孤儿院。梁湾十岁前都是生活在这里,这次重游旧地,难免心里有些感慨。

如果说这所孤儿院没有了孩子,这跟鬼屋简直没什么区别。杂草丛生,台阶上的青苔湿润,沿着砖头的缝隙无声无息的生长着。房梁上还有着不少灰尘与蜘蛛网,看起来一点都不温馨。但孩子们丝毫没有被这样简陋的环境所影响,依旧玩的不亦乐乎。

孤儿院里的孩子总是喜欢热闹,看见有人来了,便兴奋的不得了,纷纷冲上前围着黑眼镜和梁湾。

在不远处的角落有一双小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梁湾,瞪得的大大的,脸上惊讶的样子像是终于迎来了很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,坐在轮椅上的她被一拥而上的小朋友们遮住了,让梁湾他们都忽略了她。

“你好,两位是来领养的吗?”一位年纪略大的阿姨唤着孩子们进去课室里,她礼貌的对着梁湾和黑眼镜笑了笑。

黑眼镜斩钉截铁的说:“不是,我们来找院长。”

其实他早就留到梁湾手上的戒指了,那一丝细微的红色闪灯透过他的黑色墨镜中看的特别清楚,自然而然便知道这戒指是张日山对梁湾留的一手,无非都是监听和定位。

梁湾转头佯装整理头发,细声对黑眼镜说:“这是苏老师,当年负责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。”

在还没有弄清事情之前,梁湾并不想与苏老师相认。

那位阿姨带着梁湾和黑眼镜到校长室,梁湾却停在了门口,双脚忽然像是被灌了铅一样,难以动弹。

梁湾唇色在显而易见的速度发白,双腿发软的她直接半跪在地上了,连黑眼镜也没反应过来把她接住。脑海中浮现的情景与这几晚的梦境是一模一样,甚至更加逼真了。

“怎么了?”黑眼镜抓住梁湾的手臂,喊了一声,梁湾并没有搭理他,脸上全是惊恐的神情。

“深呼吸!”苏老师赶紧走上前,温柔的用手扫了扫梁湾的背部,像哄小孩儿般哄着她,让梁湾瞬间感觉好多了。

院长室发黑的门框、墙上的漆黑的通风口似乎在提醒梁湾一些旧事。

这时,黑眼镜才留意到院长室外的走廊和天花板,还有整座孤儿院的装潢。这所孤儿院还是最旧式的建筑风格,水泥地加不加修饰的混合土墙,虽说是自资孤儿院,但也未免过于寒酸了。

孤儿院的院长听到外面的动静,从院长室摸着墙壁出来,苏老师又赶紧起身过去扶着院长。

“苏老师,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院长年纪不大,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,比那位阿姨还年轻。她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,标准的鹅蛋脸,可更让人注意的,是她那空洞的眼窝。

在黑眼镜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,他慢慢扶着梁湾坐在走廊的木椅上休息。

“还好吧?”黑眼镜被梁湾突如其来状况吓得一身冷汗,要是张家那个知道了,还不把他剥皮了。

可在办公室里带着耳机的张日山已经知道了。

梁湾咬着牙,嗯了一声。

那位被叫做苏老师的阿姨也把院长扶到木椅上坐着,自己从院长室里拿出一副墨镜。

苏老师替院长带上了墨镜,还一边细声教训道:“怎么又忘了,待会又吓坏孩子了。”

梁湾也逐渐冷静下来,这里的场景逼迫着她想起一些在孤儿院发生过的事情。

是大火。

梁湾被领养前,孤儿院发生了一场大火。大火中能幸存的孩子不多,受伤的梁湾在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,便送去了另一家孤儿院,没过多久便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了。那一场大火在梁湾心中留下了阴影,所以当她看见孤儿院有些被熏黑的地方时,反应才会这么大。

“谁来了?”院长问道,她的手细长又白滑,堪比手模的手。

“有一位小姐和先生说要找你。”苏老师回答,然后就走到院长室里,避开了梁湾他们与院长的对话。

“陈....曼?”梁湾不确定的问道,她知道这个动作很不礼貌,但她还是盯着院长脸上的两个空洞看了许久,直至黑眼镜用手打了她一下。

也许是失去了视力,反而人的听力变得敏锐起来。院长顿了一会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是梁湾吗?”

院长很激动,伸出双手搜索着梁湾,梁湾看了一眼隔壁的黑眼镜,才鼓起几分勇气主动拉起院长的手,回答:“我是。”

陈曼是梁湾小时候在孤儿院最好的玩伴。

她使力的握着梁湾的手,让梁湾有些发疼,但她又不好意思缩开双手。黑眼镜看见两人是相识的,便走进院长室里找苏老师询问其他情况,留下梁湾和陈曼在走廊上。

“你的眼睛......”梁湾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心里纠结许久的问题。陈曼那空洞的眼眶和鼻梁上狰狞的刀疤,这实在令她感到很惊愕。

陈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墨镜,脸上强行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,问梁湾:“那场大火,你还记得多少?”

的确,时间是人想要忘掉一段不好的回忆的良药。

“不多。”这是梁湾的实话,她对于大火和孤儿院的记忆记得不太清楚。她也是今天被环境触碰到才隐隐约约记起一些。

陈曼从小就是一个小美女,五官十分标致。她比梁湾年长几岁,梁湾经常喊她曼姐姐,是陈曼身后的跟屁虫,她走到哪儿梁湾都会跟着。陈曼也不嫌麻烦,对梁湾十分宠爱,就如亲妹妹一般。

“当日在大火中逃出来的人不多。”陈曼的语调忽然沉了下来,比起悲伤,听起来还掺和着几分恨,说:“他们把寝室的门锁上了,窗都钉上了木板。”

“他们?”

“对,他们。还有苏难。”

很多年前,顺京孤儿院还是一座比较落后的孤儿院,那是一座私人建立的慈善机构,收留很多不同类型的孤儿,尤其最多的是残疾孤儿。自打陈曼记事开始,她便住在这座孤儿院里。算算年纪,她是孤儿院里算是年纪最大的一名孤儿,所以她比任何小孩都清楚这座孤儿院。她知道孤儿院里一直有一间房间,里面住着的孩子与他们不同。每天定时会有阿姨拿着丰盛的饭餐到里面,也会有一些穿着防护服的人到里面。里面的孩子待遇较好,让小陈曼羡慕不已。

直到有一天,陈曼也被安排住进了这个特殊的房间,认识了苏难和梁湾。她渐渐发现,房间里的孩子都有残疾,健康的孩子为数不多,只占少部分。

大火的那天晚上,陈曼和梁湾偷偷的爬窗离开了那个房间,被困在那个小房间里压抑太久,她们跑到孤儿院的后山玩了很久很久,最后陈曼还是带着梁湾回到房间里。她们才刚下山,便看见苏难手上拿着一个火把,身后穿着防护服的人吩咐她把火点在房间门前的那摊液体上。小小年纪的梁湾和陈曼不懂那摊液体是什么东西,她们只知道房间着火了,但小伙伴们还在房间里。她们趁着苏难和防护服的人离开了,便立马跑上前。谁知火烧的越来越凶,她们根本靠近不了房间,只见窗上都钉上了木板。

火势蔓延的很快,木质的房梁很快就被烧断了一部分,重重的掉落在陈曼和梁湾面前,反应快的陈曼拉起梁湾的手拔腿就跑,遇上了折返回来的苏难。

“你的眼睛,是苏难用刀子划的。”眼泪从梁湾的眼角流过脸颊,她似乎记得越来越多了。

苏难,梁湾曾在吴邪叨叨的时候听过一次,说她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,心狠手辣但又讲究情分,要不然也不会在汪家大战中回去找吴邪。但在梁湾的记忆里,苏难是一个很冷漠的小孩,比她大两、三岁,但又很照顾她。

折返回来的苏难,就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。当时苏难拔出腰间的小刀,向陈曼挥霍着,反手拿着小刀在陈曼的脸上横着划了一刀,她们的身高相仿,那一刀刚好划中陈曼的双眼。苏难和穿着防护服的人带走了晕倒在地的梁湾。

“她把你带走了。”陈曼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轻而易举的。”

年幼时的陈曼与梁湾感情非常深厚,所以陈曼一直过不去梁湾被苏难带走的这个坎儿。

而陈曼虽然被苏老师从大火中救了出来,但因为两人身无分文,陈曼最后只能直接摘除了两个眼球,放弃后续的治疗。

“屋里那么多孩子,他们怎么下得去手。”梁湾抱住了陈曼,像是找回了亲人一般。心里疼的不只是因为在大火里死去的那几十个孩子,还有陈曼的眼睛。

“苏老师,你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小孩儿叫罗雀吗?”黑眼镜若有所思的盯着院长室里的一个书柜,书柜的玻璃门上已沾满了灰尘,看得出有一些年头了。但在第二行的右边,有一个地方的灰尘特别少。

苏老师注意到黑眼镜的举动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,顺便回答说:“有是有,但不是小孩儿。”

“嗯?”

“在大火之前,罗雀是孤儿院的老师,他那时....也该有..二十几了吧!”苏老师接着说:“听说是汪老板介绍来的。他除了教小朋友认字以外,其他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。因为是老板介绍,我们当员工的也没什么好说。”

“汪老板?”

“是啊,这所孤儿院的老板姓汪,但很少出现在这里,我也是只见过他一次。”

“有照片吗?”

“他的没有,罗雀的倒有,但需要找找。刚才你也听到,这里曾经大火,很多文件都遗失了。”苏老师从腰包拿出了钥匙,打开了院长室的书柜,一边问:“冒昧问一句,你跟罗雀很熟吗?”

“嗯,是朋友。”

“这样啊,那你帮我问个好吧,我这副老骨头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。”苏老师笑道,她的语气就像是跟老朋念旧一般。她拿出了书柜中的第二行右数第四本小书,说:“应该是这本了!”

苏老师翻出罗雀的照片递给黑眼镜。

照片上的罗雀与现在的罗雀就相比,除了多了几分书卷味之外,样子毫无差异。

【你打算怎么做】黑眼镜拿出手机发了微信给张日山。

张日山回复的极其的慢,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,等黑眼镜完全了解苏老师的来历后,他才收到张日山的回复。

【再拍一次,清楚点。】这句话差点没把黑眼镜气晕过去,心想着张日山您老戴眼镜吧!

黑眼镜再拍了一次照片发给他,还特意按了一下屏幕聚焦。这次,他也发现不妥的地方了。

他指着照片中罗雀身后的侧脸,问:“这个是....”

“你看我,老了就是记性不好。”苏老师用手拍了一下脑袋,说:“这就是我刚提过的汪老板。这个是孤儿院刚刚建成的典礼,我也是那个时候过来应聘的,没想到在这工作一做就是四十多年。”

【问过了,是孤儿院的汪老板】

【那是你?】黑眼镜问道。

【怎么可能】难得见张日山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。

................

梁湾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打断了她与陈曼的谈话。她拿出手机,发现是张日山发给她的微信,本还以为张日山关心她,问她在哪儿。

【有长沙咖啡店老板的微信吗?】谁知道张日山问的居然是这个。

梁湾赌气般的回了一个嘟嘴的表情。

【急事】

梁湾只好妥协,将张念善的微信分享了给张日山。

【早点回家,今晚想吃什么?】

“还算你聪明!”梁湾低声笑,陈曼听到她的笑声了,问:“什么事情这么开心?”

“没什么,看到一条比较好笑的信息而已。”

“是老公?”陈曼握梁湾的手的时候,摸到她手上的戒指了。

“还没结婚。”梁湾笑道。

“那就等你们的喜酒了。”陈曼也笑了笑,为梁湾找到归宿而开心,一时间把儿时不愉快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。

................

张日山微信已经下达了回家的通缉令,梁湾只好中断了与陈曼的谈话。

回程上,黑眼镜不语许久,脸色十分凝重。

“看来你与陈曼的感情很好。”黑眼镜调低了收音机的音量,坐在隔壁的梁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。

梁湾对他解释道:“小时候她对我很好。”

“哦,是吗?”黑眼镜一时恍了神,照片的事情让他分心了,他欲言又止,想了一会才问:“你对罗雀有印象吗?”

这时的梁湾才想起今天来孤儿院的目的:确认罗雀是否汪家人。

重遇陈曼让她把事情放错重心了。

梁湾努力想了想,摇头表示没有。

她说:“大火之后,我在医院住了很久。出院回到孤儿院没多久就被领养了,也许是受惊的原因,对大火之前的事情很多都记不清楚。今天遇见陈曼,才让我想起了一些。”

“例如?”

“以前.....那个房间有很多吃的,玩的,但我们从来没有踏出那个房间一步。苏难也是当时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姐,在未认识陈曼之前,我都是跟在苏难身后的。”

.........黑眼镜似乎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,而梁湾也终于回到正轨上,她问:“所以罗雀跟孤儿院到底有什么关联?”

“刚才苏老师说罗雀在孤儿院建成的那年是二十多岁,是孤儿院里的一名老师。还有,孤儿院的建立人姓汪,她们都叫他汪老板。”

梁湾沉默了一会,说:“罗雀这个事情的确要再想想,但汪老板这件事,你不觉得这未免有点太明显了吗?”

梁湾的意思是,既然汪家与九门的处境是汪家在暗,九门在明,那为什么汪家要自曝门户,摆明了说这间孤儿院是自己建的呢?

张日山和吴邪用了这么多年去查汪家的事情,得回来的资料也不多。汪家这么做,用意是什么?

“但如果说汪家一开始便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呢?”黑眼镜说出另一个设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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